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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1-30 23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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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云翔(1911-2007),吴江县人。1936年毕业于上海中国医学院。曾任南京军事学院卫生处主任医师。擅治内科肺、脾胃病。曾发表论文20余篇。编有《马云翔医学学术经验选编》、《集腋验方录》及《长寿保健知识讲座》。
一、表证渐罢,即须主用大黄以荡涤肠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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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者得汗以后,恶寒、头痛、体痛等表证改善,或已解除,而发热仍不解或不清,说明不是一般感冒病证,应当预计到病势很可能还要发展。
这时应仿照凉膈散法,一面清解其无形之热邪,一面清导其胃肠有形之积滞,免得病邪入里,胶结不化。如能及时清理其腑,即使外邪感受较重,其势亦必孤矣。
我在临证实践中,往往不问伤寒、温病,都掌握这一原则处理,除起病就伴有大便水泄的病证外,都用凉膈散法(大黄必用)进行治疗,如便下色深而臭气重者,即使大便不实,亦照常应用。而且常连续通下二天才停止使用。
对现代传染病学中的伤寒,不但照用,而且通导的次数还要多些(一般连续三天)。如第一天通便后,体温不但不见下降,有的反会稍稍上升一些,不必疑虑动摇,应继续通导,一般2~3天后发热即可逐步下降,服药7~10天后往往降到正常(午后仍将上升一些)。
大黄要生用,煎时要后下,剂量一般6~10克。同时根据表证多少,配用藿香、佩兰、青蒿、连翘、防风之属。有人认为现代传染病学中的伤寒,病灶在肠,病发以后,小肠内往往产生各种溃疡面,因而最怕并发肠出血、肠穿孔等证,用通便药刺激,会否欲益反损?
我的看法是:清导积滞,就是清洁肠道,就是防止出现肠出血、肠穿孔并发症的一项积极措施,这和外科医生为了促使伤口早日愈合,必先清洁创面的道理一样。不过对病程已长,发热持续已半月以上的,用大黄时要适当注意,不能过于孟浪。
二、里热已盛,即须主用生石膏以泄热救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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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证已罢,里热炽盛,有汗不解,烦躁渴饮,脉洪大而苔舌俱干,这时就应用大剂白虎汤清其气分。大便不通或不甚通畅的,再酌与承气汤同用,否则就单用本方,因本方服后,也有一些通便作用。
生石膏可用30~90克,配合知母10~15克、生甘草3~10克、生山药(代粳米)12克,再根据具体情况,酌加黄芩、连翘、山栀等。
如因汗多引起卫阳不足而恶寒的,再加桂枝3克左右;舌干绛有较明显伤津的,就加麦冬、生地;见咳嗽的,生地改为沙参。
三、湿重于热,即须主用附子以扶阳逐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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湿热性热病,表证解后,往往发展成为薛雪《湿热病篇》第一条所说的“始恶寒,后但热不寒,汗出胸痞,舌白,口渴不引饮”的湿重于热证。它的临床特点,除薛氏所述以外,还有体温虽高(39℃以上),但病人只觉胸痞而渴不引饮,并不觉高热,也无烦躁。
我在初期的临床实践中,用前人所制的各种化湿清热之法进行治疗,疗效甚慢,试用以附子为主的扶阳逐湿法进行治疗,竟收到意外的效果。不但毫无不良反应,并且退热快而稳定。
于是,后来就对凡是发热不烦躁,口不渴,或渴不多饮的湿热性质病人,都用附子。舌苔腻的程度,略作为用量多少的根据,脉搏一般只作参考,不作是否能用附子的标准。用后疗效都较好。
附子的用量,要看口不渴和苔腻的程度(口渴不多饮的也用)和困倦及精神萎靡不烦躁的程度而定,每次由6~12克不等,另外再配些蔻仁、陈皮、苍术、佩兰、青蒿之属。药味一般不超过九味,因药味太多,不但不易观察疗效、而且易造成药物作用相互掣肘,反会引起干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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